合割
(此篇論砂之分合以證水之分合,水之割可見砂之斂脈,穴真假均於此辨之)
何謂合割?曰:有分必有合,無分而斂者,必割。
但割之義有四,如山頂化生腦有蟬翼,或肌理刷開之分,則水痕必在蟬翼肌理之外,分開如八字,為界出脈之水(出脈處有分砂水,必兩分水分脈降,故曰:界出脈水),若無此分水,必夾脈而透頭,謂之割脈水(頂前無蟬翼肌理水即透頭)。
半山突泡有金魚砂之分,則水痕必在金魚砂之外,分開如八字,為界行脈之水(須前蟬翼肋下之水,在金魚砂外分開,所以界脈而行,故曰:界行脈水),若無此分水,必夾脈而扣肋,為逐字割肋水。
毬簷有蟬翼肌理之分,則必痕必在胖腮外分開,如法令紋之合於頷下(此從金魚砂肋下分出,繞穴肋旁而合於唇下),為界入脈之水(毬簷有分砂,則穴腮圓胖,水於此分,脈從此入,故曰:界脈水),若無此分,則穴腮必不胖,水必夾脈而斜合於頷下,謂之割腳水(有毬簷而無蟬翼肌理之分,則穴腮不胖,穴後雨水直來斜合唇下,即是割腳。按以上論,分水為主故從山頂說到臨穴)。
或穴旁少一邊蟬翼(指乳突穴言),而隱隱界水,在唇內斜過(穴旁一邊界水向唇上斜流,是割腳而過),或餘氣不從本身鋪出(餘氣從穴間鋪出者真,詳三卷裀褥唇氈篇內),或左或右,反高起鋪來(此一邊界水在穴前斜來),或兩邊俱高起鋪來,而隱隱隱界水,在餘氣內合(穴前餘氣不真,兩界合于餘氣之內,為割腳而合)。
或窩鉗穴一邊牛角砂,非本身分出界水,穿膞斜飛流穴之畔,總謂之割腳水(乳突少一邊蟬翼砂,界水從穴後斜來,窩鉗少一邊牛角砂,界水從穴旁斜流,以及餘氣,不從本身鋪出,界水或一邊或兩邊鋪來合于餘氣內者,俱是割腳,故曰:總是割腳水)。
或大小八字一臂(指穴山言),被旁頂之砂,自外插入,其枝從中必有水痕穿入,謂之割臂水。
割腳割臂,不必兩邊齊犯,即一邊犯者,斷不成地,其割肋水,間有不忌者,必山頂與穴旁之蟬翼俱全脈路如寬牽線之軟(半山割肋,因無金魚砂,得脈路如寬牽線者,水從矬兩邊分去,故可不忌),旁砂如花辨之相向,其透頂割脈,水後龍只犯半邊,亦間有不忌者,必穴山頂二之大八字,半山之金魚砂,到頭之穴面唇裀俱全,脈路如寬牽線之軟,左右砂如花瓣之相向,但割肋不忌者,不拘後龍穴山,數百中嘗見一二,若透頂割脈之水,只犯半邊不忌者,後龍數百中,亦嘗見一二。
在穴山前則少見(割肋穴山可犯透頂,割脈穴山不可犯),犯此者,如人少一眉一目,如花少一葉一瓣,必非本體,定有損傷,須仔細詳審,不可以為當然而漫取之,割字之義盡矣。
合者,真地有兩水合,假地亦有兩水合(上有分而下有合者真,上無分而下有合者假),合固不可無水,亦不可全憑水之合也,只有兩砂兜收為合,但真地有兩砂兜也,假地亦有兩砂兜收(穴後毬簷分明,穴前圓唇托起,兩砂兜收唇者為真,否則是假),合固不可無砂,亦不可全憑砂之合也(壁窩亦有兩砂兜抱)。
惟有圓唇兜收,乃可稱為合之真。
蓋分合乃氣之行止,非中圓背上(中圓即穴暈背上者,後有毬簷之分如背之駝出也),兩邊拖下之分氣,胡為而行,非中圓背下(暈前圓唇托起如背之駝出,故曰:背下),兩角收上之合氣,胡為而止,分如上弦之月魄,合如下弦之月魄,分如鼻旁之法令,合如口下之下頷,分如臍上之胸肋,合如臍下之小腹,而月之心,腹之臍,面之人中,是分合之中,心為生氣聚處,故穴旁隱砂,兩角拖下而未收上,是氣行而未止。
兩角收上而不拖下,是氣止而不行。但圓唇之內,要平如掌心,而可生匝水(圓唇內平如掌心處,即是小明堂,可生匝水者,言暈旁周匝水聚於此也)。
圓唇之邊,要有弦菱方平有而不削水,設如龜背牛鼻,而水分水削,雖兩角收上,亦非真合(如龜背牛鼻,則無如掌心之小明堂,脈何能止)。
然有圓唇之合,而兜抱其唇之兩砂,又不可少,不然,大界水扣割而來,謂之有唇無襟(無兩砂兜抱其唇,則無合襟之水為割襟)。
故論合者,當以圓唇之合為主,次及砂之合,水之合可也。
但有水三合,一名三叉水(合者相交之義,叉字相交之形,三合,故曰:三叉),毬簷之前,圓暈之旁有隱隱水痕,合於小明堂者,為一合水(即蟹眼水)。
半山金魚砂之肋下分小八字水,繞穴腮旁,而合於唇下,為二合水(即金魚水又名蝦須水,詳後卷巒面篇)。
山頂前蟬翼肋下,分大八字水繞金魚砂外,合小八字水繞穴腮外,而共合於內明堂者,為三合水(即蝦須水,故此論合水為主,故從毬簷說到山頂,但前言山頂分水全化生腦蟬翼外,此言合水在山頂蟬翼肋下分來,雖立說不同,實則一。
從砂背來,一從砂面出至下則合而為一,內外同流只此一重水耳,惟貼太痕影水自成分合,不與蝦須二水聯屬,間附圖自明)。
三合水,雖無水長流,均有隱隱薄跡,龍虎兜收者,必有交襟之水,其合易見,龍虎綽開與無龍虎者,山麓一片坦平,又無交襟之溝,惟有明堂低處,可意會其合(低則水聚,即是合處)。
本合水之起溝處,即是三分水流注之源,故有三分水,必有三合水,不必定明水交處,方為合也。
其有明水交者,除本身有龍虎外(龍虎界深,故明有水),惟隨龍大界水合於外明堂,然此水橫局,合於左右逆局,合於背後順局,合於穴前本身有餘枝數裏者,其水合於數裏之外,不可以兩水大合處,為正龍蓋結也。
注:圖十四、圖十五第一分,從山頂蟬翼肋下分來,即蝦須水。
第二分,從半山金魚砂肋下分,即金魚水,亦名蝦須水。第三分,從毬簷下穴暈兩旁分來,即蟹眼水。
三分水,合於小明堂為一合水,二分水合於唇下為二合水,一分水合于龍虎內之內明堂,為三合水,隨龍大界水,合于龍虎外之外明堂,此指正體開腳星辰穴山高大,地步甚廣,脈路牽連長遠者而言,若穴山低小,脊脈間斷,本身不開口,穴結山頂靨處,與側鉗邊鉗穴法,惟有貼穴小分合水,然亦有股明股暗之不同,其第一二重分水,在後龍過脈跌斷處見之,如開腳星辰龍虎有饒識而穴山地步無多者,蝦須魚二水,或邊分併,唇下亦不能定,有兩重會二,蓋山體不一,穴法多般,前圖惟繪其規模,在智者善於窺測耳。至內外明堂之水,皆會合而流,惟小明堂水,本屬微茫,雨過滲入土中,設遇大雨溢出,從唇上直流者,即是破唇。
縱橫
(論開帳過峽,後卷各有專篇,此下二篇因論占地步而言其大略)
何謂縱橫?縱者,龍身委蛇起伏向前奔行也,橫者,開屏列帳,兩旁分佈也,二者均不可少,然占地步偏重于橫,蓋惟有帳能占地步,有蓋帳羽翼者為龍,無則為砂,蓋帳大而羽翼多,占地步廣者,為幹龍。
蓋帳小而羽翼少,占地步小者,為枝龍。大帳前垂,兩角包裹重重小帳於內最大,包裹開面星辰次之。
但豁開而不包者,又其次也,一縱一橫,為十字帳。
借縱為橫,為丁字帳,借橫為縱為偏出帳。
邊多邊小,為不均帳,其勢張揚飛舞者,龍行未止,收斂回頭者,龍行欲住,是大小行止,皆辨於橫也。但行龍直來,而開橫者無幾,大都借縱為橫,借橫為縱者居多,況縱橫互借,閃巧轉身,層見疊出,地步始廣,枝葉方茂,結作多而力量大,若直串而來旁分枝葉,縱橫不借者,一龍只結一地(上言直來橫開者,即十字穿心帳,惟大龍有之,此言直串而來者乃無帳枝龍)。
收放
何謂收放,收者,跌斷過峽也。放者,放開枝腳也(大極收小,小極放大,陰陽變化,轉換之理)。
纏護迎送開帳,皆放中之事壟之鶴膝蜂腰,支龍之銀錠束氣,皆放、收字之別名。
蜂腰旁之蟬翼,銀錠旁之陰砂,乃放中之至小者,蓋不收則氣散而不清健,不放則氣孤而不生長,猶火筒與風箱,必小其竅而風力始健。
又如草木必放開枝葉,而花果已成。故善觀地步者,必於峽中觀之。
李氏曰:『跌斷非峽』,謂以夾兩山而無迎送之砂,雖跌斷不為峽(行龍跌斷多者,前途結作必真,雖跌斷而不開面,中間無微高脊脈,此去必無融結,不惟不得為峽也)。
謝氏曰:『無關不成峽』。謂峽旁無水口,又無迎送交鎖之砂,以關其峽水也。何潛齋曰:『神仙地理無多訣,未用尋龍先看峽,峽中須有明堂,內峽外關堂氣結,結得深時垣氣真,結得淺時垣氣泄』。
言峽有迎送關鎖砂,而旁自有聚氣明堂,方為好峽。結之淺深者,謂迎送關鎖砂之多與少,密與疎也,觀此則峽中地步可見矣 。圖見下頁
偏全
(此篇論垣局大小,下篇論龍來聚會申明占地步之意)
何謂偏全?兩邊皆大江大河夾送,而垣局水口,纏護蓋托,皆本身自帶者為全局,而地步廣,一邊大水,一邊小水夾送,或兩邊俱小水夾送,而垣局水口,纏護蓋托,半借外來湊拍而成者,為偏局,而地步狹,全局偏局之中,又各有大小數等,可推而知,夫纏護蓋托,不假外來湊拍者,數百十之中,猶一二垣局水口,欲其不假外來湊拍者,非大幹龍不能,故天下全局最少,偏局最多。
聚散
何謂聚散?曰:龍身垣局明堂,俱有聚散,不但砂向水繞為聚,砂背水走為散也,龍身之聚散以E論,龍之本也,如層云疊霧,合氣連形,遠大者千百里,近小者數十裏,機亙綿延,或以五星,或以九星聚而不分,謂之聚E(來龍至此旺氣一聚,羅列山群峰,故曰:聚E即太祖也)。
即聚
複分枝劈脈,幹從中出,枝向旁行,過峽穿帳,兩邊各起峰巒,或天弧天角,或旗鼓倉庫,叢聚拱護,謂之行 。來歷既遠,必有住處,如貴人登堂,僚佐屬官,排列拱揖。又如行人抵家,骨肉團聚,謂之坐 ,有此三購,其龍乃旺,不然,孤單無從,非散氣而何,生購之處,即垣局之所,四面八方之龍,皆於此住,四面八方之水,皆於此會者,為大聚。
一二面之龍於此住,一二面之水於此會者,為小聚。
千百里之龍於此住,千百里之水於此會者,為大聚,數裏數。
十裏之龍於此住,數裏數十裏之水於此會者,為小聚。
不論大聚小聚,終是大家所共,還須各立門戶,自成明堂,以為貼身真聚,方可門戶者,龍虎近案,水口下關也,要外背內面,相向有情。
明堂者,穴前之小明堂,龍虎內外之內外明堂也(內明堂即中明堂,在龍虎內外明堂即大明堂,在龍虎外)。
要不傾不側,窩于容聚,蔡氏曰:『大勢之聚散見乎遠,穴中之聚散見乎近』。
二者有相須之道焉,故大聚之中,有數十龍並住,小聚之中,有數龍並住,均有門戶明堂,亦皆成星開面。
或嫡傳反隱拙,支庶反魁梧,欲辨其孰輕孰重,須觀其始分再抽之處(始分者,分龍出身也,再抽者,分龍之來再起高大星辰也)。
護從崗阜向者多,而出於聚E行E之中幹者為最貴,不然,雖居大聚之中,只得小聚之力,故善觀地者,於始分再抽之處,已知其得水得局之概矣。
卷二
開面異同
或曰:五星九星,千變萬化,豈一開面之乎,抑開面亦有不同乎?
曰:星辰雖變態多端,而真假只決於開面,如貪巨武輔太陽太陰天財紫炁金水等吉星,不開面則凶,破祿廉文罡燥火孤曜掃蕩等凶星,開面則吉,蓋吉凶不決於星體,而決於開面,況星辰之變,不可勝窮,惟開面自合穿落傳變之吉格,不開面則成粗頑破碎之凶龍,但山之開面,有隱顯橫偏,閃蠻深淺,大小多寡,特降牽連開肩乳突窩鉗之不同耳,此而明之,雖千變萬化,無不了然矣。
按:廖公訣云:穴星又有八般病,有病何勞定,斬首折痕項下拖,碎腦石嵯峨,斷肩有水穿膊出,剖腹胸長窟。
折臂原來左右低,破面淚痕垂陷,足腳頭竄入水,吐舌生尖嘴,此是星中大有虧,誤用禍相隨。
穴面又有八般病,有病皆惡症,貫頂脈腦上抽墜,下脈過腳行繃面,脈橫數條飽肚,脈飛幾樣受煞,脈帶石來折斬斷,脈坐下崩,吐煞脈長,死硬失序,脈不分明,莫言立穴太精詳,凶吉此中藏,是皆不可不知者,故附於此。
隱面顯面
隱面者,即正體星辰,分隱而脈亦隱,故謂隱面,以其得生體之正形,故曰:正體。如覆釜鐘蝢筆笏列屏幾之類是也。
顯面者,即開腳星辰,分顯而脈亦顯,故謂顯面,以其大小八字俘落脈,井然有條,故曰:開腳,如人展臂,如同開翅,如菜葉之護台是也.
二者雖隱顯不同,頂前俱要有化生腦,節包隱分顯分,背後菱角八字不可邊有邊無,星辰不可邊凸邊陷,如上卷所論分、斂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之宜忌則一。
但正體星辰,最忌脈脊透頂,為貫頂界水,透面為破面開腳,星辰則有忌有不忌者,若山頂前化生腦,有蟬翼界水在蟬翼外分開,而不扣肋透頂之脈,如寬牽線者不忌,若無蟬翼界水扣肋透頂之脈,如急牽線者,即為貫頂破面,蓋顯面之脈,要如寬牽線軟泛而下,有大矬大平方佳,或有顯明突泡起伏者更妙,際面之脈,要如泥中隱鱉,灰中牽線,頂前微矬矬,前微平平,前微凹隱隱躍躍,脈出隱八者之叉口,而隱八字之分心(即脈之中心),個對個而來者方真,若無矬平,而一條直下(承顯面之脈言),或模糊飽硬者(承隱面之脈言),俱無融結正體星辰,除大八字顯分外,但有肌理隱分,不必護帶蟬翼即有亦在依稀之間(正體星辰落脈隱微,故但有肌理隱分),開腳星辰之賴有蟬翼護帶,顯然可見,即無護帶必要蟬翼,此為異耳。
橫面
撞背直來,人所知也,然龍之轉身最多,有方直行而脈忽橫降者,背方橫行而脈忽直降者,總為橫面其大八字,即以來去橫崗為之,不似撞背直來者,自分大八字,然亦要近身有大八字之梢垂下,對看不知其為橫崗,而象大八字方真,起翼顴(大八字兩肩如鳥翼分開,肩上突起如顴是也),而垂下長者為有力,大八字之外,又有護帶豁開,而相向者為妙,護帶多者更佳(大八字外護帶,指來龍枝腳,說護帶多者,可證龍力之旺),但來水邊之護帶,不患不相向,而患不豁開,一順斂者非真(從來水邊直生斂天無抱向之情),去水邊之護帶,不患不豁開,而患不相向,一順背者即假(向去水邊反背而去),蟬翼肌理之分亦然,橫降處無大小護帶者,乃大龍方行之際,非大聚之處,何能結地,若大龍將盡未盡,枝枝結果之處,雖無大小護帶,得貼身有小八字之分,成分金之面,有矬有平而降(大龍方行山體粗老,橫降處無大小護帶必無真結,若龍身脫化已淨,砂水聚會之間,但得小矬小平橫降者,氣脈已旺,故不必有大小護帶),前途博出大八字之星辰者,亦能成地,但力不大(橫面亦有隱顯二體,當與『隱顯面篇』參看。大龍將盡無大小護帶橫降者,須得後龍有大八字星辰,但系分結,故力不大。以上論降脈,以下論穴法)。
凡橫龍結穴而有降脈者,不論有頂無頂凹腦均不忌,後宮仰瓦,氣鐘於前故也(氣鐘於前有脈降下結穴處,自有化生腦,故上面有無起頂與後宮仰瓦均不可論),惟無降脈,而貼脊橫擔結穴者,忌頂之無(十頂者為一擔,貼脊者,撲于山脊前平處,因無降脈故穴後均宜有頂),其凹腦全無落脈,背後不仰瓦者反假(元真子自天則財兩頭齊峙護托高穴在擔凹取仰瓦者,大全云:橫龍天財穴氣盛,于前多宮仰瓦取兩邊生來孝順鬼也,然須龍虎近案蟹眼唇氈俱全後有鬼樂方真,若但如銀錠束腰者是過脈之所何能融結),起頂平頂者(承上橫龍無降脈者言平頂者如一字之平),駝背亦可,仰瓦亦可(橫龍穴後有頂無論駝背仰瓦均可行葬,須知真龍結穴更不可無所謂穴不起頂非真穴也),得背後有逆轉之下砂,外背內面,如孝順鬼者為一(橫擔貼脊駝背仰瓦雖可不論但鬼樂必不可少),蓋橫龍要四伏不牽(前後左右砂俱回頭相顧而不他向也),背後之下砂不轉,則尾搖而不定(下砂不轉龍勢尚行,故曰尾搖。撼龍經云:問君何似知我行,尾星搖動不曾停,是也),龍已住者則不拘此。
縱龍勢尚行,開面真者,亦不拘此,但不如背後砂逆轉之力重(橫龍穴背後下砂逆轉者是正結不轉者是?結),其背後之樂托抽出一條,轉面向裏者,亦作鬼論(穴後另起之山有峰高峙為樂,低平而不抱左右者為抽,若樂抽之山生出一枝環抱之砂一指穴山言,本身亦是砂體也),今人見雪心賦忌後宮仰瓦,每將真地誤棄,而後面之橈棹,竟作鬼論,故表出之如橫龍有降脈者原不拘後樂有無,惟無降脈而橫擔作穴者,必須托樂(橫擔穴近於山脊後,無托樂不免孤寒),有等橫龍降脈處,不惟無頂,反生凸潭如小窩近窩之背上,微牽一線之脈,隱隱從凸潭中出,落下一段,方起小突為化生腦,山下對看只見其腦,不見其凸,此化陽之極而生起此腦,下面結作必真,如誤插上面窩處,即是傷龍(此論橫龍有降脈之?格)蔡氏曰:橫擔橫截,無龍要葬有龍(神寶經曰:貼脊平頭脈短,故當插入而龍亦此意也),此為無降脈而貼脊結穴者言,若有數丈降脈,當與直插直奔者,一體裁制,慎勿提高關煞,其橫擔結穴者,亦要有化生腦(貼脊全無降脈,橫擔略有矬平,故宜插於化生腦下畦,以腦為毬簷者也),分開金面,有矬平,圓唇托起,不然,雖左右有情無益。
偏面
對頂中出人之所愛,然龍之偏降最多,有偏至肩臂出脈者,有偏至掌後腕骨出脈者,有橫來已起中頂,然後偏過一邊肩臂出脈者,有尚未起頂先從肩臂出脈者,皆為偏面,其自中頂偏過左右出脈者,中頂不必分個字下來,即借中頂那邊一股,配我這邊一股為偏中個字之丿丶,只要貼身有蟬翼,或肌理刷開,分成金面於大八字之丿丶半邊,而近中頂邊之砂,豁向中頂邊去者為真,若斂向出脈邊來便假(偏面亦有『隱顯』二字樣當與『隱顯』篇來看其偏出中出之輕重,後有耑篇)。
閃面
子微言:真龍閃巧轉身多,豈惟直串為可據,言龍之閃也。
楊公曰:誤葬每因求正面,不插渾是葉偏陂,言穴之閃也。
蓋閃龍如瓜果不結於正籐正幹之身,而結於子藤子枝之上,閃穴如瓜果不結於子藤嫩枝之正,而結於子藤嫩枝之旁,故山脊中出,而穴每旁插,山脊橫飛,而氣每直出,勢遠奔而腰間潛渡,形顧內而腕外偷蹤,有頂而透漏於無頂之處,有脊而潛於無脊之坡,非故閃以示奇,亦勢之不得不閃也,蓋有脊硬處,不得不借脊為出煞之所,而別閃於軟處,對頂處死,不得不以頂為分開之砂,而旁閃於生處,生氣喜包藏,而山之盡處拋露,不得不接閃於中腰,生氣喜止聚,而山之盡處走瀉,不得不拋閃於平地,腕內堂氣傾側,不得不走閃於腕外之聚處,正身不閃開面,不得不偏閃於旁枝之開面處,大抵閃脈之出,無正頂之起,無大八字之分,無脊脈之露,惟有隱隱分金之面,微微矬平,一呼一吸之動氣,可細察而得(動氣詳『乳突窩鉗施篇』),然閃龍來處,無開面星辰疊出者不真,閃穴止處,無唇臍堂砂證穴者必偽,以是交相驗之,閃穴似不難知,但星辰與唇臍堂砂,無動氣不靈,動氣二字,雖似難明,試將分斂仰覆(此二篇為認脈穴真偽之要),與葬書乘金相水諸篇(神寶經曰:三合三分見穴上乘金之義,兩片兩翼察相浮水印木之情。按乘金者,乘毬簷金面之中也,相水者,相水之分合也,穴土者,穴取坦緩真土也,印水者,不拘何星坐穴左右內肘必長曲直內抱,即貼穴護砂隱顯不同,亦必曲直抱穴,曲直者,木也,印者,證也),細細揣摩(閃穴亦怪穴之類,然怪穴總不能遜於分斂仰覆唇臍堂砂之外,故教初學者細揣其認龍點穴之要訣),遍覆名墓以證之,自可豁然貫通,正者如是,閃者亦是矣(此篇宜與偏面參看)。
蠻面
(此篇論砂水分合處當與首卷『合割篇』參看)
地之真假,只在開面與否,開面者粗蠢亦真,不開面者文秀亦假。其出入秀蠢,在後龍星辰論,不在穴山論也。
謝覺齋曰:突金粗蠢號蠻脈,宜認蝦須氣與殊,但見節包並梗塊,時師休要用心圖,若是朗梳鉗面出,隨地脈路取功夫,此是天然真正穴,如能明得即無處。
又曰:蠻脈穴法最為難,認取蝦須蟹眼安,單股水隨纏繞下,三叉五渡要迴環(水要文秀),太粗太蠢皆為假(不開面便粗蠢),股明股暗別一般,左右枕歸流水取(界水明邊甘穴),斯文留與子孫看。蓋蝦有六須,四短兩長,離水俱豎起,在水則二長須豁轉向後如八字,其須尾略轉抱身,試放活蝦于清水盆中,自見長須抱轉,以蝦鉗為須誤也。今以蝦須向上比穴山,蝦尾垂下比山坡,蝦身比穴脈,蝦須比山頂,前蟬翼與半山暗翼肋下所分之痕影水,除毬簷之分不論外,上面分一重暗翼,當有一重蝦須(穴前有一重分砂,即有一重分水),若連毬簷之分有三分,兩入穴者,當有兩重蝦須水(山頂蟬翼半山金魚砂臨穴毬簷,此砂之三分也,一重水在山頂蟬翼肋下分來,一重水在金魚砂肋下分來,金魚水又名蝦須水,故曰:兩重蝦須),但入穴一重為最要(此從金魚砂肋下分出,即毬簷後之分水,穴之真假全在此,以上論分砂以證分水,以下論分水以證分砂)。
蓋第一重蝦須水,當在山頂化生腦之蟬翼肋下分出(注詳首卷合割篇),要半山微突之暗翼逼開,使其如八字樣,繞金魚砂外而下,若頂上無蟬翼,半山無金魚砂,界水必夾脈透頭扣肋,一直而下,何能如蝦須之分開,第二重蝦須,當在半山暗翼之肋下分出,要毬簷之胖腮逼開,使其八字樣繞穴腮旁(穴腮即毬簷之分砂),而合於內明堂,若半山無暗翼毬簷,又無胖腮界水,必扣肋夾脈,割腳而下,又何能如蝦須之分開,故蝦須之有無,在暗翼穴腮之有無主之,半山暗翼所分之分,又名魚腮水,蓋暗翼之貼脈,如魚腮之貼身,暗翼肋下之分水,如魚腮之吐水也,然一矬之下,無還 之平,則水不分,故兩旁之暗翼,拉下而低垂,中間之脈路,一平而頓起,肋下方有摺痕,如蝦須之分去,若脈路無矬無平,與兩旁之暗翼一齊拉下,肋下無有摺痕,界水必四散流去,何能見其痕影之蝦須,故蝦須之有無,又在矬平之有無主之(以上雖論次後兩重蝦須,實論山頂與半山之來脈蓋脈無分水不清也),其平盡之還 處,在山上步來,未曾另有高起,在下面與兩旁看之,必高起一塊,總名之曰:突泡,分而言之,微微鋪出,如鋪裀展褥之形者曰:氣;如牛羊乳之垂者曰:乳;小巧圓淨,如珠之流利者曰:珠;些些突泡,生於曲動處,如食指根曲轉之皮者曰:轉皮;橫湧粗闊,分節而來者曰:節;如胞如肚者,曰:包;如木之條而長垂者曰:梗。一連數塊而間斷者,曰:垾。此出脈之八般名字。
珠乳氣皮,隱微之脈也,節包梗塊顯露之脈也,非突金粗蠢山,八般皆是好脈,在突金粗蠢山,出珠乳氣皮隱微之脈,是粗中細,結必真。出節包梗塊顯露之脈,是粗中粗。必無融結(龍粗脈粗即是純陰不化),然果三分三矬三平而來複,有微分微平呼吸浮沉之動氣者,雖突金粗蠢之山,出節包梗塊之脈何妨(有此陰陽變化不妨脈之粗,以此節論來脈隱顯不平),以上八者,在半山遞脈,為突泡,在臨穴之處,為毬簷,毬簷即蟹眼也,蓋蟹眼者,毬簷之別名,欲其圓淨如蟹眼,不可破碎欹斜,欲其垂頭突如蟹眼,不可塌落不起,欲其柔嫩如蟹眼,不可不粗頑不變,欲其截斷如蟹眼,不可陰脊仍吐,要人顧名思義,故以蟹眼名之,楊公曰:中有蟹眼,的不可轉。
吳犀精曰:落時蝸角轉,任處蟹眼垂(蝸角臨穴之陰砂,蟹眼垂者,毬簷有垂頭之勢),皆指毬簷謂也,然不可禿光如蟹眼,須要有分金之面(詳『乳突窩鉗』篇,此節論毬簷)又謂一滴蟹眼水者(一滴言其流之少也),以毬前一矬作垂頭之勢,必有高低之墈,如簷之滴下,即所謂簷也,其分開兩角不矬,而中心獨矬,則簷下必有隱隱微平,分開痕影,水繞穴暈旁暈前,亦必有隱隱微靨,可坐匝水(坐者聚也,匝者周也,言穴暈旁周匝水毬簷而下兩邊分垂聚暈前攝靨也),即所謂葬口也(簷下平處為葬口為穴暈,暈前微靨處,為小明堂,是小明堂在葬口內也),因毬簷名蟹眼,故毬簷下匝水,亦名蟹眼水(一說毬簷分金開面,一矬而脫出隱八字之兩片,即是蟬翼內隱隱摺痕水抱其蟹眼,故名蟹眼水),今人強為之分,以乳突長而脈狹,兩邊痕影水長者,為蝦須,乳突短而脈潤,兩邊痕影水短者為蟹眼,又以蟹是橫行,左行則左眼明,右行則右眼明,水之股明股暗似之,故曰:蟹眼水,然總是痕影水而已,不必多方辨說也(此節論蟹眼水),單股水隨纏繞下者(一邊股明痕影水界脈紆徐而下),言粗蠢山之痕影水,必股明股暗,故曰:單股三叉五度,要迥環者,言三合水宜屈曲而去,不可合掌直牽,無蝦須之分則為太粗太蠢,如有股明股暗之蝦須,又不嫌其粗蠢,故曰:別一般點穴,當就界水明邊,以生氣在於薄處,故曰:左右枕歸流水取(界水明邊,勢自微薄,為蠻面,山生動處水繞即是砂抱枕歸流水者,亦傍砂點穴之意),朗梳鉗面二句,言粗山不出乳珠氣皮之脈,但齊分數股,如梳齒形而成鉗穴,梳齒稀朗,似鉗之處不少,當認其鉗中有陽脈者為真穴,故曰:隨他脈路取工夫(鉗中陽脈,詳乳突窩鉗篇。按:謝氏二詩前一首論矬平突泡鉗面以龍上分砂證脈。後一首論單股,三又以脈上分水證穴,全篇統解二詩之意,但蝦須蟹眼及來脈隱顯,凡穴均須類推,不獨蠻面也)。
深面淺面
深面者,臍腹出脈,淺面者,胸喉出脈,出脈低者,星辰莊重,雖孤單高聳,亦不畏風。出脈高者,得本身肩翅重護,方為有勢,肩翅單薄力輕,若無蟬翼貼身,脈必貫頂,亦有喉頸之下,雖起小泡,不喜顯露,但隱隱而下至臍腹陰囊,方出顯然之脈者,又不妨高出,又有喉頸之下,連起突泡,或五六或七八,大小相等,均有分金之面,疊串而下,如串珠龍上天梯等格,兩邊肩翅齊護者,力最大,又不可以面淺諭之。
大面小面
面之大小,在大八字之大小,護帶之有無多寡別之,大八字豁開極遠,護帶數重,如大菜之多葉,千葉蓮之多瓣面面相同。
肩翅齊開者,為開極大面,前去必結大地,大八字不甚豁開,僅有一二重護帶,如小菜之不能多葉,單瓣花之不能多瓣,但開面端莊而出脈者,前去結中富貴地。
大八字短小而不開張,護帶全無,一邊止有單股蟬翼,一邊有肌理刷開之面,而出脈者,前去亦結小康之地,此在分龍起祖處,定其優劣,已經博換之近祖,又當恕論小面者,有行度牽連之小面,有已經脫卸太山,而變小山之小面,行度牽連之小面,不但低小山頭有之,高山之上,只微起微伏,不甚頓跌處亦有之,此等星辰,輕重不能自生,惟視其前後間出之大星辰,護帶之有無多寡,辨其高下,已經脫卸之小面,當觀其後龍合上格到頭纏護多者為大地,後龍合下格到頭纏護多者為小地,故面之大小,只以祖宗論,到頭星辰,俱論開面與否,不拘面之大小,然在山谷分掛之龍,仍以開大面者為勝(分掛之龍,不開大面則氣勢必弱)。
開面多寡
龍身雖長不開面者多,則力量有限,行至不開面處即止(此因後龍不開面者多,故一行至不開面處,福力遞止,若前後龍俱開面,中間偶有一節之疵,龍運至此亦衰,須行至開面處方興福澤),龍身短,節節開面,發福不小,行至盡處而後已,然其長短只以分龍處為始,有等大龍行處,帳峽已多,脫卸極嫩,忽起高大星辰,雄踞一方,開出大面,分枝數節,使成大地,蓋高穴星辰,旺氣一聚,幹龍雖行,而脈於此分落,共祖同宗,故分龍前去,不必長遠,其力自大,又有大龍行度未止,龍身忽嫩,雖不起高大星辰,即借大龍本身之盤旋,枝腳之輻輳,結成垣局大勢,團聚于過龍身上,分開橫面,掛落一枝,兩邊重崗疊之,皆外背內面,如千瓣蓮之緊抱者,雖數丈之脈,結作未常,又有幹龍將結,省郡數皇,分落一枝,雖數節龍身亦成美地,然在垣局中分落為貴(與省郡同垣局也),若在局外分落,必自成垣局方可,不然,雖旁近省郡,力亦輕小,以上三者,不以龍短面少為限。
特降牽連面
特降者,自高山跌落低嶺胸腹,甚至跌下平地,陰囊有節泡遞生,大起大伏而來,牽連者但小起小伏,頂下不生,遞脈節泡,或有節泡微微起伏而不多,或無鋸齒筆架排來(筆架形與特降相似),牽連者,原宜開面,離祖之下不開面無妨,特降者,總須開面,行度之處,不開面便假出身處(分龍之處),最忌牽連,必須特降,行度處雖不能純是特降,亦不可俱是牽連,特降牽連,相間而來,龍勢方活,牽連多而特降少者次之,純是牽連,雖非砂體,亦無力乎,崗龍以收放盤旋為勢,不以此論。
開肩之面
星體有開一二肩,與三四肩者,有邊有邊無,邊多邊少者,或成橫飛三台席帽筆架,五腦九腦六甲金水之帳,肩愈多愈佳,愈高愈貴,均停為上,不均次之,顯明力重,模糊力輕,中頂尖聳者大貴,其肩要自我之大八字一統單開,每肩枝腳面面向我者真,每肩各分八字,枝腳散亂不向我者假,開肩與不開肩,力量稍去甚遠,五腦七腦九腦六甲龍樓,其力最大,但撞背而中頂,出脈兩邊,開肩均停如十字樣者最少,偏過左右一二頂開面出脈者居多,只要自內分開,面面相向,不拘直來橫來,惟三台格後龍撞背而來,中頂開面出脈者有之,其餘罕見。
六甲龍樓六個肩臂也,三層只作一層,星辰如三層樓然,中尖者,為樓中貴人,遞下三台五腦九腦,俱自內分開面,面面相向,穴結中腰,極貴之地。自中頂之大八字一統罩開,枝腳面面相向者方真,餘枝之假三台,以旁頂各分八字,非中頂之大八字,一統罩開假,五腦勢趨左角,故對結小地中出者,無個字,左砂反背假。
乳突窩鉗面
長者為乳,圓者為突,出於分隱脈隱之面中,如龜鱉戴泥之狀者,名隱乳隱突,出十分顯脈顯之面中,如垂鼻覆拳之形者,名顯乳顯突。
隱者氣嫩,只要在個字分金之面中,有矬平而來雖不再有脫卸,即可以嫩乳突,為入穴之毬簷。顯者氣老,雖在個字分金之面中有矬平而降,必須再有脫,另起貼身微泡,方可為入穴之毬簷,夫毬簷者,非比來脈上高起一塊即謂之毬簷也(以下論毬)。 以毬後分開之蟬翼無一矬之峻,作伏落之勢,便無還 之平,作泛起之形,是以兩邊拉下而低垂(毬後無矬平便不分蟬翼),惟中行之脈路,有一矬之峻,作伏落之形于平後,故有還 之平,作泛起之形於矬前,是以中心頓起而有突,若無蟬翼低護於毬旁,無矬平於毬後雖有突泡之起,亦非真毬(突泡無蟬翼非毬,有蟬翼方得穴腮圓胖)。蓋毬旁有蟬翼之分,毬後有矬平之脈,方有痕影之蝦須水,在蟬翼外分出,而合抱其圓唇脈始清,而活氣始動而止也(半山有突泡,又有毬旁分出蟬翼之背,逼開痕影,蝦須水方見來脈之清,再看其分出之水合抱圓唇背,更見真氣之止),一字有一義,兩義合一物也,曰:其矬前平盡之處,有突起之頂言之,謂之突,自其頂分開之下,有矬落之墈言之,謂之簷,無毬則生氣不聚,無簷則葬口不開,但毬之突起處,脈猶未止也,煞猶未化也,直待前有分開之微口,矬落之峻墈,如帽簷之圓,如屋簷之滴,方脈止而氣吐,陰化而為陽,二者有相須之道,故合而稱之為毬簷,古人謂無宀(音綿)不成穴,以丶(音主)如毬,一(音覓)如簷,其突起也,如淋開低開之穀堆,其開口也,如咬去一塊之饅頭,又謂之孩兒頭者,以毬不可飽硬,欲其有微分之隱八字,微矬之平,有如孩兒之囪門在頂前,微有處簷之微乎上氣,方不死而動(毬有囪門微有方是孩兒)。
譚氏曰:毬簷之下,略生窩葬口,原來正是他,此是天然真正穴,就中倒仗豈差訛。
又曰:到穴星辰梗塊全,毬簷相似穴天然,肥圓開口宜融結,葬口原來在面前,今人誤認簷在穴前,好破毬而葬,蓋未見此也(以上論乳突,以下論窩鉗)。
若窩鉗穴,頂上分開兩股雌雄砂(即左右明砂),裹定人中水於當中,儼如界水之槽,無脊脈毬簷可見,無分合界水可憑,與乳突廻別(此指深大窩鉗形,俯穴低者言。蓋此等形體兩邊砂高中脈低平,儼如界水而無顯然分合,但有微微矬平隱微分下所謂陽疚是也),然則無脈無毬而可穴乎,曰:脈有陰陽不同,陰脈在突上行,如人手臂之脈,陽脈在凹中行,如人手心之脈,雖有有脊無脊之殊,其呼吸浮沉之動氣,則一也,乳突無呼吸浮沉之動氣,則亦無脈,窩鉗有呼吸浮沉之動氣,則亦有脈(動氣即是隱微之脈,因論窩鉗兼言乳突,亦有微矬微平這脈也),蓋脈之有無,在動與不動,不在脊之有無也,然則何以見其動乎,曰:亦在微矬微分、微有微平之間見之,微矬微分之下有微微之現,是氣之呼而沉,微有微平之分,有微微之起,是氣之吸而浮,則微矬微平,微有微起,遞遞而來者,皆呼吸浮沉之氣使然,脈隨氣行,氣到而脈隨之矣,但窩鉗中之微起,非果有一塊高過兩邊也(中脈微起,脈之兩邊微低,旁邊微高,與中間脈路相等),因兩邊分去之紋理,俱無矬無平,不見其有,亦不見其起,中間一路,獨有隱隱之分心,而矬平俱有,則矬處見其有,平處見其起(後有微矬,前有微半平之盡處,自然是起),但非如乳突之起,有分水之脊也,蓋乳突是陽開裹陰,雌雄外結,故界水分開兩邊,窩鉗是陰開裹陽,雌雄內結,故界水不分兩邊(乳突為陰包砂,為陽,陰內陽外,故曰:陽開裹陰,窩鉗為陽包砂,為陰。
陰外陽內,故曰:陰開裹陽。外結者,乳突之穴,本身不開口,界水從穴後顯然分來,合於唇下,雌雄砂遠起也,內結者窩鉗之穴,本身開口界水,從穴後恐隱分來團聚口內,雌雄砂近泡也),界水不分,中有水矣奈何,曰:水有陽會陰流之不同,窩鉗中肌理分開,舒坦有肉者,水必鋪開而無溝,謂之陽會水,若肌理斂入,逼陷無肉者,水必成溝而直下,謂之陰流水。
謝覺齊曰:欲識太陽金水穴(太陽穴法詳四卷,龍體穴形篇),又無珠乳難分別,水來破面聚人中,水若行時脈不歇,歇時須要到三叉,氣止水交方是結,淋頭割腳要參詳,推枕毬簷尋活脈,是指陽會水言也(太陽開口闊大具金水之體,落脈無珠,乳突泡宛似水痕破面聚人中者,即上文所謂如界水之槽是也,水交則脈行,水合則脈止,三叉者,三個水交合之處,若以此水交合氣脈尚行,插葬其間,不免淋頭割腳,故點穴必枕毬簷,此申明深大窩鉗中有陽脈穴炎臍結而言),楊公曰:鉗穴如釵掛壁隈,最嫵頂上有水來,釵頭不圓多破碎,水傾穴內必生災。是指陰流水言也(此以淺小窩鉗結穴高處者言,釵頭是星面頂頭破碎水必淋頭而下),故窩鉗不忌陽會水,只忌陰流水(陽會水有分有脈,陰流水無分無脈),然水雖陽會,終無分水之脊,何能使穴中無水乎,曰:有隱隱之分勢,水從隱隱之分勢而分去,有隱隱之矬平,水從矬平之兩邊分開,不從矬平之中間一直流下,故不成溝而名陽會水,雨滲人上,亦隨分開之紋理,兩邊斜斜滲去,故壙中自無水淋,是以窩鉗之穴,形俯而穴低者,穴後有數丈高,庸眼視之,似為界水,而實無水淋也,然無垂頭之勢,唇氣之吐,弦菱之伶俐者,中間必無動脈,而有水淋,故此三者,又為看窩鉗之先務,有此三者,然後可以能看動脈,然後可以察毬簷,但窩鉗之毬簷,不能如乳突之顯然突起,只可觀其水準臍結處為穴,臍結者,其上必有一矬之墈,如簷之滴,一矬之上,必有一平之盡,如毬之起,則窩鉗之毬簷,亦即是動脈之矬平盡處也(有矬平方有毬簷,有毬簷方有真脈),故既曰:無珠乳難分別。又曰:推枕毬簷尋活脈,正欲人於低穴之中,察其呼吸之動氣耳,形仰者(淺小窩鉗),去頂不遠,即有平臍,立穴猶易,形俯者(深大窩鉗),去頂數丈,方有平臍,立穴甚難,須遵水若行時脈不歇之語,插于水準臍結之處為宜(臍結者上面微平有隱隱分水,下面水痕交合也,窩鉗大小結穴皆然),若陰脈結穴,亦宜合眠幹就濕之法(眠幹者,上枕毬簷,就濕者,下線合水),如湊急而插(插毬之前後與破毬湊簷俱是),則傷龍鬥煞耳(以上概論窩鉗陽脈,並言窩鉗陰脈,結穴亦宜眠幹就濕,總是上有分而下有合之意,以下分論窩鉗形體耳)。兩掬圓抱如筲箕金盤之形者,曰:窩。兩臂直垂如金釵火鉗之形者,曰:鉗。
窩有大小深淺之不同,鉗有長短曲直之不一,有撞背而開者,有橫過而開者,有勾轉而開者(一是直來直結,一橫來正結,一是勾轉逆結),俱要頂頭圓淨,有分金之面(頂不圓淨,水必破面),內觀外觀,其微砂顯砂俱有外背內面之真情,抱向者方有 菱生氣(此承窩鉗言),但窩無圓唇不成,鉗得乎臍便結(窩圓寬展必須水合唇下,鉗直不能寬展,故得平臍一結。上文概論窩鉗得平臍結穴,此處分言窩宜圓唇,鉗宜平臍者,須知窩有圓唇上面自有毬簷,後水分唇前水合是水準臍結之顯然者,鉗得乎臍上有分水即毬簷之微分,下有合水即圓唇之隱合圓。窩鉗形體互異,故結穴稍有不同,其貼身分合證穴則一也,以下論窩鉗所忌異同)。
界水成溝破頂(破頂則無金之固),窩鉗並忌,界水唇下成溝,窩忌而鉗不忌(窩體坦圓,雖雄砂短唇下窩平容聚方有會合幹流,鉗形直垂,雌雄砂長,兩砂頌抱轉取水臍結處,更得貼身分合,故唇下成溝不忌,以下論穴法)。
微微窩鉗,承胎而葬(小窩鉗宜插頂。占人以毬為胎,承胎者,因毬簷不甚顯明開口,又小唇氣短縮者,於頂前微壓處,如合穀穴是也),金盤之窩穴必居中(金盤四面皆 菱,插正中微突處),側鉗挨食指根之轉皮(穴飛鉗脈),合鉗插兩鉗盡處之胖肉(即玉筋夾錢頭之穴法),開鉗(即是分鉗),看後倚前親之勢(看四面定穴),邊鉗觀股明股暗之情(穴居伏水明邊),此皆易曉,惟大窩、深窩、長鉗、直鉗之形,俯者穴低有中陽脈呼吸浮沉之動氣,為最難認也(陽脈甚微,高低之形若有若無,難以體認),故致詳論於此(篇中詳論窩鉗,詳言形俯穴宜低,認陽脈穴法,蓋言其所至一者,篇終複又指出其叮嚀之意深矣,閱之者最宜著眼勿忽)。
陽脈結穴圖已見首卷合割篇,後茲複附長鉗圖,以明水準臍結之穴法
附論:乳突窩鉗,雖形體不同,而陰陽變化葬法則一,但乳突無窩鉗不真,窩鉗無乳突必偽,蓋乳突陰也,毬旁蟬翼分明開,抱其穴暈,此即隱隱窩鉗,陰化為陽也。窩鉗陽也,穴後毬簷突起,證其穴情,此即微微乳尖,陽化而為陰也,所以乳突之顯者,不可無隱隱窩鉗,窩鉗之顯者,不可無微微乳突,而微乳嫩突,亦必有隱隱窩靨之穴暈,淺窩短鉗,亦必有微微乳突之氈簷,以見陰陽交互,而成太極,內照經所謂:上有天輪影,下有土堦,中成太極暈是也,天輪影者,毬簷肌理分開金面,如天之圓,土堦者,唇氈托起,如地之厚,兩旁痕影水分垂太極暈平垣豐隆,含太和之氣,包乎其中,如男女媾精,胚胎初結,生生不息,而三才始備,故穴法多端,不外乳突窩鉗,而四周結穴,總以毬簷唇氈為證,蓋有毬簷,水方能分,有唇氈水方能合,平洋分合篇,所謂真分合者,亦指貼穴分合水言也,若天輪影邊高邊低,金面不正,似玉堦而邊凹邊凸,或偏斜傾瀉者,即是分不成分,合不成合,其中何能有太極暈,此惟智者明以辨之,更合牽乳插窩,避突就鉗,或有窩而葬乳,有鉗而葬突,皆為窩鉗,無微微乳突,乳突無隱隱窩靨,孤陽不生,前陰不化,毬簷唇氈,不真故耳。
按內照經以毬簷為穴星,必合四個星辰方真,曰:紫微,形如隱眉。曰:太乙,形如雞距。
曰:旺龍,形如覆釜。曰:木星,形如玉尺。有顯然或形者,有隱然出面,痕影小水界成形者,以見毬簷形體不一故附錄於此
- Jan 13 Tue 2009 17:30
山洋指迷(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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