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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覆:

(此篇耑論垂頭出脈以證開面之有無) 何謂仰覆?

曰:如仰鵝毛寬牽線為仰,如覆鵝毛急牽線為覆(仰鵝毛與寬牽線、寬軟無異,覆鵝毛是飽肚。急牽線是直硬,二者不同。山仰是開陽獻面,陽主生山,覆是純陽囊煞無生煞也),仰鵝毛(俗稱毛 ),寬牽線,皆軟脈之形也。

出脈如之,自然有撲前之勢,有顧下之情,即是垂頭(自成章云:『垂頭開面精神所注,顧左則穴居左,顧右則穴居右,顧中則穴居中』)。

急牽線覆鵝毛,皆硬脈之形也,出脈如之,自然有退後之勢,無顧下之情,即是不垂頭(大抵頭俯則腰軟,自然面頭仰,則胸突意向前奔)。

頭之垂不垂,在矬平之有無真假,又在分之有無真假定之,真分者,顯分成個字之形,蕩開外層之硬氣,隱分成分金之面,蕩開內層之硬氣,硬氣蕩開於兩旁,脈必脫卸而軟泛,故隱八字之又下小矬一矬,而有數尺之峻,峻前小 一 ,而有數尺之平(此論山頂開面出脈),其平盡處近下看之,必是些突泡(此突泡在山頂前即是化生腦),其泡亦必有隱八字之分,有小矬小平,遞下凡有微泡(概指遞脈突泡而言),皆分隱八字,而隱八字之叉口,必有微有(微泡有有方見八字隱分遞脈),如小兒囪門之上截,脈從此微有中遞下者,即是脫卸而軟,軟之甚者,以二三小矬小平,作一大矬大平之勢,下面又有總還 之大平(大矬大平之下,又有大平之總還亢,方見脫卸之極軟,但下麵又複有分,此處尚非穴場),大平盡處,下面望之,必是一大泡,其泡又複有分,有矬有平,遞遞而下。

脫卸不甚軟者,止有數次,小矬小平,或間中矬中平,至毬簷下方有總還 之大平(脫卸不甚軟,故遞脈無還K之大平,直至毬簷下圓唇托起方是總還亢)。

然山體不一,有三停俱大矬大平,或中矬中平者,有中截只小矬小平,上下截有大矬大平,或中矬中平者,有矬短而平長者,有矬長而平短者,有極矬極平者,有略矬略平者,有矬不止峻,而平極平者,有矬極峻,而平不甚平者,有矬極長而平在依稀之間,遠望如寬牽線,有顧下之情者,有矬極短,而平在依稀之間,遠望如急牽線,無顧下之情者,有大小疎密長短不等,襟然迭出者,雖如此變化不定,聊取其中四者論之,以概其變曰:大矬大平,小矬小平,極矬極平,略矬略平而已(以上概論垂頭出脈,以下逐類分疏)。

大矬大平者,形如長寬牽線,極矬極平者,形如極寬線,其垂頭之情不拘遠者近者,橫看對看,明眼庸眼,皆可得見,後龍數十節如此者,必是特達之龍,穴山三停如此者,必是顯明之穴。然不可多得也,後龍數十節之內有四五節如此者,亦是特達之龍,穴山三停之內,有一二停如此者,亦是顯明之穴,略矬平者,形如略寬牽線,其垂頭之情近看方見,而遠看未必見,橫看見,如對看未必見,明眼方見,而庸眼未必見,後龍 三五節於極矬極平之中,亦是特達之龍。若太祖分龍少祖父母山,三停落脈皆如此,龍雖不假,決不發揚,陰勢不尊故也(分龍少祖父母山出脈處,俱宜極矬極平或大矬大平,以見峰巒聳撥,降勢尊嚴,龍身長短貴賤亦於此辨,若三者出脈俱略矬略平,即是低小牽連,力量微薄)。

穴山三停之內(太祖分龍、少祖、父母山是龍身之三停,頂前化生腦、平山金魚砂、臨穴毬簷是穴山之三停), 一二停於極矬極平之中,亦是顯明之穴,若三停落脈,純然如此,須觀頂前之化生腦,半山遞脈之突泡,穴後之毬簷,不塌頭貫串而下者為真,不裹煞而有金面之開,脈必從隱八字之叉口而出,而隱八字之叉口,個對一個,貫串而下者為真,若塌頭而金泡不起,裹煞而金面不開,脈不從隱八字之叉口而出,而隱八字之叉口,個不對個,左右散亂而下者為假(穴山三停落脈若俱無大矬大平,以個字之貫串散亂辨脈路、穴情真假自無遁形),力量只隨後龍,不以到穴之略寬牽線限之,小矬小平者,形如短寬線,又如不兒囪門之上截,矬平之勢短而隱,遠看必不見,兩邊隱八字不矬,而遮其中心之矬處,橫看亦不見,遠看不見其小矬小平之勢,則必類不矬不平之體,橫看不見其囪門之有,則必類急牽線之形,惟 數個大矬大平之長寬牽線,極矬極平之極寬牽線者,即遠望線,即 之勢可見,若其小矬小平,連有數次,或十餘次,而十餘丈間,無稍大之矬平者,具垂頭之情,必非遠觀能見也,蓋有矬平之寬牽線,與大矬大平之長寬牽線,遠觀而見者,固是垂頭,即小矬小平如短寬牽線,近觀得見者,亦是垂頭,惟不矬不平,如急牽線者,方是不垂頭不出於個字分金之面。雖大矬大平,如長寬牽線,亦是假垂頭,出於個字分金之面,雖小矬小平,如短寬牽線,即是真垂頭,不可因遠觀不見,而棄小矬小平之真垂頭也(勿因大矬大平之寬牽線,遂忽略不辨真假,故以有無個字分金之面別之)。

但小矬小平之類,急牽線與真急牽線,相去不遠,不可不辨,如背駝而陡,面寬而平,必金面有拜前之勢(拜前即撲前),左右有內顧之情,頂上明肩,中停暗翼,齊齊分開,不邊無參差,不自外插入,性情不側面顧人,界水不透頂扣肋(山頂落脈如雞爪,水必透頂,半山無金魚砂,水必扣肋。此論山頂而兼及半山遞脈分砂),有菱有角,不破不欹,而端正開面(承上言界水不透頂、扣肋,則山頂與明肩自然不破不欹,而開好面也),自正面觀之,頂間有隱隱八字,如糊筆之刷開,隱八字中,又有小矬小平,如小兒囪門之上截,矬平之間,有短寬牽線之勢,矬平之尺有微突抬起之形(此言山頂開面出脈,但有小矬小平),而微突又開金面,分隱八字,一矬一平,如兒囪門微有(頂前微突開面方有隱分微有),如短寬線遞下凡有微突(落脈小矬小平,故半山遞脈只有微突),俱有隱八字之叉口,個頂一個,貫串而下,不左右散亂,脈貫隱八字之叉口,隨具微起微矬之勢而下,便是生氣之動,反此則假。

然非明察秋毫,不能辨此,凡出脈處(分龍少祖父母山出脈之處俱是)。辨龍辨砂到穴處(穴山毬後簷俱是),辨生辨死,全在此二三小矬小平別之。

 數個小矬小平,於大矬大平之內,與上下者,龍力極旺,惟祖宗頂上落脈處,不宜單見小矬小平之多,而遠望類急牽線,行度小星,單見無妨。在穴山有上截(指頂前化生腦),單見此而下截(指毬簷),方有顯明之矬平者,有中截(指金魚砂),單見此,而上下截有顯明之矬平者,有臨穴單見此,而上截有顯明之矬平者,有三停均是小矬小平,並無顯明之矬平者,俱以上法辨之。

力量只隨後龍,不以此限,蓋後龍非大矬大平,龍勢不旺,故不喜小矬小平,生氣亦動,故不必大矬大平之兼至(穴山有呼吸浮沉之動氣,故不必兼有大矬大平者,有小矬小平復有大矬大平者,更徵龍脈之旺)。不然,惟坐體星辰,與寬坦之山(寬坦即臥體星辰),方得兼收。

而峻極之山,如尖火壁立、直木插天、突金拱起、飛蛾貼壁、掛鐘覆釜等形(此皆立體粗蠢星辰,若開面落脈內有小矬小平,亦能結地),皆在所棄矣(此節論分龍少祖,父母山與穴山毬簷起頂有小矬小平之類急牽線)。

若無分假分者,或明肩不全(即邊凸邊凹),或蟬翼有缺,或外砂斂入,或八字背身,硬煞包囊於中間,矬平不見於頂下,或有一矬之峻,而假矬無顧下之情,或有一段之平,而平盡無抬頭之突(此論頂前出脈飽硬),或雖有突,而金面不開,或雖有面,而隱八字無有,或雖有,而又不對叉,終無急牽線覆鵝毛(因化生腦無真分之面,故遞脈無生動之機),身無拜前之勞(即不顧下),頂有塌後之形(即不抬頭),謂之不垂頭。在太祖分龍,為根本先凋,前去必不成龍,所去必短而不長。在度星辰,為節龍帶煞,後代行至於此,節必有凶敗之應(舊有後龍節管一代之說)。

得前後龍皆開面,不傷大體,如在少祖父母山,為胎息不成(胎息即子孫,蓋自太祖分龍而未行度處,高大星體為遠祖遠宗,近穴山數節有特起星辰為少祖,穴山玄武,後一節為父母少,則祖父母山皆遠祖遠宗之子孫也,不成者,無發生之意),在穴山頂上為塌頭,在半山為突胸飽肚,在毬簷穴前為塌頭削腳(穴後不垂頭為塌頭,穴前不抬頭為削腳),有一犯此,即不成地也(此節論真急牽線)。

或曰:山之不可不垂頭,何也?

曰:分八字之形,是開陽獻面,拖中個之真,是束陰吐脈,隱八字之叉下,一矬而成囪門微有,是陰中化陽氣之呼而沉也,有前之脈路一平而起,抬頭微突,是陽前變陰氣之吸而浮也,此陰陽變化,呼吸沉浮之機,相遞而下,在性情論曰:垂頭。在動靜論曰:動氣。

蔔氏曰:『山本靜勢求動處』。

蔡氏曰:『休言是木是金,動中取穴』。

楊公曰:『察其生氣動與不動』。動則生,不動則死,氣不可不動,故頭不可不垂(此節論垂頭出脈)。

或曰:葬經但言玄武垂頭,今祖宗父母山,皆欲垂頭,無乃過求乎?

曰:穴左數重,皆為青龍,穴右數重,皆為白虎。穴後來龍諸山,獨不可皆為玄武乎。然則胸腹之突泡,穴後之毬簷不垂頭,到頭焉有生氣(此節論來龍及半山突泡穴後毬簷之垂頭)。

或曰:山忌突胸飽肚,則胸滿之間,似不可有突泡,而遞脈下來,又不可無突泡,奈何?

曰:頂下不矬而起突,突前不矬而落脈,上塌而下削,故為突胸飽肚。若突泡前後,俱有矬有平,突泡愈多,愈有軟泛活動之勢,何得為突胸飽肚。

若突泡前後,俱有矬有平,突泡愈多,愈有軟泛活動之勢,何得為突胸飽肚(此節論半山突泡)。

或曰:穴忌削腳,則山成立體,穴下峻者,皆非地歟?

曰:所謂垂頭者,不必定如仰鵝毛之平 斜戤也,如鵝毛之豎戤亦是,故削腳江削腳,不在山之峻與平,只在形之覆與仰,至峻之下,略還 便是垂頭。

至平之後,無一矬即為削腳(後無矬則前不還 ),故曰:垂頭不削腳,削腳不垂頭,第所謂還 者,不必定有高起一段,亦不必定如平地,只如仰鵝毛之直戤,比上山壁峻處較平些,而有抬起之勢,便是還 (鵝毛直戤上垂下 )。

若塌頭貫頂,雖下麵有平,亦非還 ,但真地之圓唇平仰如台盤者,十有七八,半峻半平,如斜戤仰鵝毛者,十之二三,峻仰直戤仰鵝毛者,百中一二,削下而無還K之勢者,斷然無地(此節論唇)。

或曰:寬牽線之脈,不出於個字分金之中,已知其為砂體,宜不結地,亦有出於個字分金之中而不結地者,何也?

曰:此大龍方行處之枝腳橈棹也,大龍之枝腳必長,若無個字分金之面與寬牽線之勢,則不能遠行,以作正龍之護,故個字分金之面,寬牽線之勢,亦間或有之,不能節節俱有用也,及觀其大勢,必側面而顧人(枝葉散亂,操織由人),察其到頭,必覆體而不變(不分金面純陰無陽)。

故雖間有個字分金之面,與寬牽線之勢,亦不能結地。夫覆體不變易知,側面顧人難察,欲知其顧人不顧人之性情,須登高遠望,四面觀之,方可了然於胸(內照經有近視遠視前觀後觀之說,山洋龍穴看法皆當如此),若只在穴場一看,未嘗不被其朦朧也(此節論  技腳)。

或曰:每見穴山有百十丈,急牽線之脈,而又能結地者,何也?

曰:此八般脈中之梗脈也(乳珠氣皮節泡梗塊為八般穴脈見二卷巒面篇),只忌透頂,如急牽線,故透頂出脈者,為貫頂,不謂之梗。

若山頂分開金面,有一矬之峻一 之平,平盡有抬頭之突,又分兩片蟬翼於旁,直下數丈,遠望似梗(如木之梗),故曰:梗脈。

然上面須有隱隱八字,隱隱矬平,脈方不死,故不謂之急牽線。

第到頭還須起微突之毬簷,開分金之面,毬後毬前,俱要有矬平之,不然,則到頭無動氣,雖不貫頂出脈,亦不成地(梗脈雖能結地仍以到頭有動氣者方為真結),蓋毬後無平,何以見其毬之起,毬前無矬,何以見其簷之滴,簷前無平,何以見其氣之吐,毬簷無分金之面,何以見其葬口之門,不但梗脈當如是,凡穴皆當如是也(此節論梗脈結穴)。

或曰:山高而矬,必有一段之峻,山高而矬長者,其峻長亦長,勢必如急牽線,奈何?

曰:所謂寬牽線者,合峻下還亢之平觀之也,峻下無還亢之平,方為急牽線,有還亢之平,則此長矬之峻,正為還 張本,何得以急牽線目之,然亦要幾個隱隱八字,隱隱矬平,在此長矬之內,非真如急牽線者方佳(此節論高山落脈)。

或曰:平崗龍何以見其垂頭(平崗龍平坦而不甚高峻少見起伏)?

曰:高山以起伏為勢,而佐之以收放曲折,故垂頭之處多。平崗以收放曲折為勢,而佐之以起伏,故垂頭之處少。然不垂頭,雖有收放曲折無益。

故平崗龍於起頂分個字之處,得一矬之峻,便作垂頭之勢,如人仰臥而抬頭顧胸,方能成龍。不一矬而挺然平去者,必是砂體。

但高山是坐體星辰,矬常長而平常短,胸腹顯有突泡之遞生,故垂頭之形,對方面遠觀即見。平崗是臥體星辰,矬常短而平常長,胸腹微有突泡之遞生,故垂頭之情,近者方見。

至結穴處,其頂上開面垂頭之下,亦須再有突泡(此突泡即穴後毬簷),分開金面,方能吐氣結穴(此節論平崗龍垂頭)。

或曰:橫崗落脈(橫龍腰落與大龍行度處開平面落脈者是),與肩臂落脈者(從大八字丿丶邊落脈者,與見前卷偏面篇),何以見其垂頭?

曰:橫崗肩臂,雖不起頂,而貼平崗之前,與肩臂上有化生腦,並蟬翼肌理之分,有矬有平,出脈如寬牽線者,便是垂頭,不必定須有頂(此節論橫龍與大八字丿丶邊落脈)。

或曰:假如一山分作數條,並下俱開而成寬牽線之勢,如欲知主從?

曰:只觀頂下(即山頂前)與毬後之一矬,比他條之矬更甚。矬前之一平,比他條之平更長。

矬前有八字水痕,平前有抬頭湧突,突前有分金之面,身不顧人,唇圓堂聚者是真穴,兩條相等是並結,反此是砂。

蓋真龍必翔舞自如,旁砂必側他顧也,夫山之喜其矬者,欲其有垂頭之勢,為下面還亢之長本也。喜其還亢者,觀其抬頭之突,為下面垂頭之張本也(上亦垂要之勢外也,石燕還 垂頭,正為還 地步。

如山頂垂頭出脈生而突泡,臨穴毬簷唇氈兜起,皆是下面之還亢,而本於上面之垂頭也。

還 ,即是起突,上面起突下面自見垂頭,起突正為垂頭。

地步,如山前化生腦,突起可見化生腦之垂頭,半山節泡突起,可見半山節泡之垂頭面是也)。

矬前有八字水痕者,乃上下個字相接之處,必有八字摺痕,收束其氣,使脈路有收有放,而不直硬其頸也(頸即氣脈束細處)。

平前有抬頭湧突者,因上面有矬有平有分水,下面與在旁觀之自成湧突,不必比平處更高一段,方為湧突也。

故凡結穴之山(下論穴坦峻二體),坦而不峻者,頂下與毬後,必大矬一矬,大平一平(山勢坦而不峻,頂下與毬後故均有大矬大平)。

此處雖似可立穴(指頂毬後言),但有微分八字,水痕知其脈尚行而未止(結穴後必有薄口如掌心方佳,若有微分水痕,氣脈尚行)。

極峻之山,頂下與毬後,亦必大矬一矬,略平一平(大矬者,峻處不可板授,略平者,平處可以眠坐。

山峻故頂下毬後矬長而平短),下面方能結穴,故不但穴中穴前要平,穴後亦宜有平(穴中,立穴之處,穴前指唇氈,穴後,毬簷之後也)。

頂下之泡,俱宜有小平也(頂下之泡即化生腦,腦後略平方見腦之突起),頂下之泡無平者,所降非真脈,毬簷之後無平者,穴中雖平亦非(山頂前無平即無化生腦,故降脈不真,毬簷後無平穴不起頂,即無金魚水之分,故下面雖平非穴),但不先矬一矬,雖有平無益(不先矬而平者,即是純陽),故矬平二字,不可相離(矬為陰而平為陽,陰陽相見方是有生氣),更要矬處有撲前之勢,平處有還亢之形,上不塌而下不削,在個字分之面中,隱八字之叉下者,方是毬,毬後有平要有(有,有則見其矬),雖短無妨。毬前之平雖長,不矬而鋪還假(毬前平處略矬,方見有簷不矬而鋪,則無簷而毬假)。

誤葬毬後之平者,其平長大,禍稍遲,短小者禍至速。

破毬者氣必散(臨穴之毬,真氣所聚破則氣散),毬前矬處,缷下而未停(脈猶未止),簷前平處,仰承而氣聚(簷前平處,即是穴暈,勿誤認暈前薄口為平處,蓋薄口是小明堂也),湊缷未停處插穴(即是湊簷而打),不但減福,恐傷其龍(傷龍則鬥煞),故點穴必在簷前平處(此節分別穴山落脈真偽並論坦峻山脈路穴情)。

或曰:本山已經垂頭,其肩臂直抱可乎?

曰:玄武欲其垂頭者,取其勢之撲來,情之顧下,其兩肩兩臂,亦須有撲裏之勢,顯出內顧之真情。肩臂之外,均須有駝出之形,顯出撲裏之真背,則本山之垂頭方真。

否則雖落脈如寬牽線,亦無益也(此節論穴山肩臂)。

或曰:每見中脈只有小矬小平,龍虎反大矬大平,豈正穴在龍虎乎?

曰:此當觀其個字分金出脈,顧人不顧人之性情,如出於個字分金之中直,自主而不顧人,人來朝我者,雖小矬小平,亦是正脈,出於個字分金之丿,側面顧人,人不朝我者,雖大矬大平,亦是旁砂。然則龍虎何須大矬大平乎?

曰:楊公云『若是面時寬且平,若是背時多陡岸』。

寬者即寬牽線也,平者即有矬有平也,陡岸者,即無矬無平,而如覆鵝毛也,故山面不惟中脈有矬平,即龍虎亦有矬平。

而山背則不然,且龍虎之有矬平,正以顯穴山寬平之正面耳。

但龍虎有個字分金之面,自主而不顧人,仍有矬有平者,亦能結地(此節論龍虎矬平)。

或曰:仰者為陽,覆者為陰,有陽不可無陰,則有仰不可無覆,今喜仰惡覆,何也?

曰:山形俱上小下大,中凸旁低,其體原覆,脈路又覆,則孤陰不生。

陰覆之山,得陽仰之脈生氣方動,喜仰者正於覆中取仰。

忌覆者,不忌山體之覆,忌脈路之覆也(此但指陰覆之山而言,若山體坦平,反宜陰脈,總之陰陽變化方有動氣)。

然則,古人何不及之?

曰:廖公云『飽是渾如箕樣,醜惡那堪相』。

是喜仰之意在言外,楊公曰『仰掌葬在掌心裏』。

又云『也曾有穴如側掌,卻與仰掌無二樣』。

雖不言及覆掌,而忌覆之意在言外。

曰:金剛肚、蝦蟆背、鴨公頭,非忌覆之謂乎?

曰:好格面平方合樣,高山頂上平如掌,橫觀落脈寬牽線,非喜仰之謂平。

然則形如覆釜,其巔可富謂何。

曰:此當與形如覆舟,女病男囚並論,覆釜就星體言,覆舟就氣脈言,星體不忌覆,氣脈忌覆,故一好一惡如此,然覆釜之山,後無寬牽線之脈,巔無平仰之盤,何能結地。

覆舟之山,分開金面有矬有平,出唇吐氣,奚至為凶(總是陰宜見陽之意,此節論氣脈)。

或曰:仰覆二字,于地理果何關切?

曰:葬覆鵝毛之山,必主敗絕,有不敗絕者,必別有吉地。然凶禍亦斷不免,葬仰鵝毛之山,必主興旺,間有興敗者,必祖山(分龍而來,遠祖遠宗及少祖山皆是),偶有一節覆鵝毛,不能節節如仰鵝毛也,若自分龍以至穴山,自山頂(穴山之頂),以至穴唇,無一節一段,不如仰鵝毛,自然發福(此論仰)。

或曰:前言辨真假,以分、斂、仰、覆、向、背、合、割八字,今止就仰覆二字,斷地之真假,則彼六字已不用乎?

曰:無矬無平,如急牽線、覆鵝毛者,非無個字,必假個字,非一邊反唇,必無背無面,非半山暗翼而割肋,必穴前少圓唇而割腳。

若節節段段有矬有平,如仰鵝毛者,必有個字分金之面,外背內面之砂,出唇吐氣,合而不割。

故因此可參彼六字,非謂可遺彼六字也。

見下圖: 垂頭之形正面難盡,故盡其側面,然諸圖亦僅繪其彷彿,在學者潛心理會耳。

向背 (此篇論護砂之向背以證龍穴真假) 何謂向背?

蔡氏曰:『向背者,言乎其性情也』。

予謂無向背,則不見性情,無菱角,則不顯背面。

菱者,分開大八字,有 菱也(大八字之邊 有菱微起);角者,明肩護帶之稍如月角也,如於臂鵝毛之側起外背內面而相向,為有菱角,內背外面而相背,為無菱角,或如手臂鵝毛之覆與仰,而不向不背,亦為無菱角,外背內面而有菱角者,抱來固為向,豁開亦為向,如蓮花半開時,固向其心,至謝時而花瓣垂下,亦未嘗不向其心。

內背外面,與無菱角背面者豁開,固為背,抱來亦為背。

如鄰菜之葉,與我菜心相遠,固是背我,即蓋過我菜心之上,亦是背我。

蔡氏曰:『觀形貌者,得其偽,觀性情者得其真』。

原其向背之故,只在分之真假辨之,觀花瓣菜葉,無一片不向其心,則可通其說矣。

花瓣菜葉之必抱向其心者,以其從根蒂分出,自相護衛也,不然,則必有參 之勢,分立之形,何能片片外背內面而相向乎。

是以知真分者,護衛自已,故向而不背。

假分者羽翼他人,故背而不向,或雖不羽翼他人,亦不護自已,而為閒散之砂,故無向無背也。

夫花與華之生氣不可見,觀花瓣菜葉之相向,而知其生氣在於心。

地之生氣不可見,觀大小八字之相向,而知其生氣在於內。

語云:『下砂不轉莫尋龍』。其即向字之謂乎。

但上砂向易,下砂向難,得下砂向,則上砂不患不向,必有地矣(下砂逆轉定有真結,其上砂自然相向,若上砂向而下砂不向者,非真穴也),此一語,豈非尋地捷法乎?今人不識轉字,即是向字背來駝我者,誤認為轉,無背無面而生轉抱來者(砂腳向外砂體曲處似向內抱也),亦認為轉,觀形貌而不察性情,烏能得之(以上論明肩護帶兼及上下砂,總以分之真假別其向背)。

至於六龍方行而未止之處,只一重下砂,真面向裏,亦未足恃,楊公所謂『纏龍尚觀疊數,一重恐是葉交互,三重五重抱回來,方是真龍腰上做』也(此論龍身行度)。

他如朝托侍衛,及水口砂星辰之向背,則與此稍異,亦以分大小八字,腰軟而肚不飽,外背內面者為向,無大小八字,肚飽而腰不軟,內背外面者為背,即非背來對外駝我,無正面之真情向內者,亦為背。

此皆不關地之真假,但減龍之福力(此論護衛開銷星辰)。

若後龍星辰之大小八字不相向,或有一邊向人者,為假龍。

穴山之大小八字不相向,或有一邊向人者,為假穴。

後龍之大小八字相向,而兩邊送從纏護砂,有一邊不向者,雖是龍必非正龍。

兩邊之送從纏護皆向,而穴山之大小八字,有一邊不向者,雖有穴必在他處。

穴山大小八字,兩邊送從纏護皆向,而朝山不開面相向者,必是枝龍,而非正幹。

水口山不轉面向裏者,必是借用而減福力(水口山有不向內者,穴中不見亦可。此論龍穴纏護兼及朝案水口山)。

祖山分龍,兩邊崗阜向多者,龍旺橫龍降脈,背後孝順鬼逆抱穴者真(此論分龍處之護砂兼及橫龍後鬼),入穴見向,而遠觀似背者,非龍,遠觀似向,而入穴見背者,非穴,外不豫背,而內有菱角相向者,可棄,不向左,不向右,而節節鵝毛 ,再得左右砂相向,雖旁觀亦可取裁。

或向左,或向右,而形如側手臂,右左砂更有一邊背我,並本身亦為砂體,本身龍虎向面外層皆向者,地大。

外層不向,而本身龍虎向者,地小(此論體認內外遠近之向背,分別龍穴之真偽大小)。

有等龍虎氣旺,曜氣飛揚,自本身龍虎一向之外,即飛揚而去,得總纏護水口山,面面相向,而抱住其飛揚之砂者,反為大地。此當求之尋常識見之外,然亦當觀其祖龍如何,若祖龍行度節節開面,而分龍出帳過峽之處,兩邊迎送纏護,疊疊相同者方可(此論曜氣)。

又有一等龍身於始分再抽之際,兩邊護從崗阜,向者甚多,至總穴處,但得水纏,並無護從,只有一股陰砂,僅堪蔽敵穴,亦為大地(有水環繞不嫌護砂微薄),故向背之本,在分龍作祖之處,穿帳過峽之時,而到頭之向背,特其標耳(此論結穴護砂單薄,蓋指出洋旺龍而言若山谷結地應以到頭真向多者為貴)。

又有一等旺龍,技技結果,節節開花,一局之中結數地,數裏之中結數十地,其砂必各自顧穴,何能層層向我而不背(多有成魚尾砂,作兩邊之護衛)。

只好論其本身之枝葉,不顧人而向自已,有星面穴面,便是美地。

其外層皆自去顧穴,何能向我,只要借用得著,湊拍得來,象個局而不斜竄壓射便佳。亦仍以真向多者為勝(此論旺龍結穴)。

又有一種怪穴,後龍之開面垂頭,臨穴之結臍吐氣甚真(結臍,詳乳突窩鉗篇),而龍虎狀貌,反背而去(指曜氣飛揚)。

以常見論之,何能成地,及細察之,其反去之處,有隱隱隱褶紋抱進,或層層石紋裹轉者,亦成真穴。

如反肘粘高骨、鷺鸞曬翼、雁鵝反翅諸形是也,然非蓋堂之證驗,垣局之會聚者不可(大地方成,垣局中小地只取唇口砂為證。此論龍虎反背)。

坤道珠璣曰:『眾山拱向,似乎有地,然要辨其真假』。

既曰:『拱向』,複有真假,于何辨之?在乎識背面而已,楊公曰:『若是面時寬且平,若是背時多陡岸』。

凡山之拱向者,果皆有寬平之面在前,更有陡峻臃腫之形在後,乃見面向我背在外,是真向也。若反此而狀雖向我,其實無面便不為真向。

向山主不真,主山便不結地。故看地當內看外看也,內看者,立於作穴之處,看四面之山,及本身左右,皆有情向我否,若眾山無情向我,便結穴不真。

外看者,四面之山,盡有穴內見其向我,穴外觀之,乃反背無情走竄他向,穴中所見向我者,便非真面。

向我者,假便非真地,故內看不可不外看也,但形貌背而性情向者,外觀雖反背,內觀則有情,龍穴砂水,件件真的,又不可執外觀之法而概棄之。

蓋大勢反去為形貌背石紋,裹轉為性情向。

如上所云鷺鸞曬翼等形是也,故石紋之向背,更宜細看(統篇大旨總以識背,而全在察性情為主,真分假分與石紋之向背是性情之顯然者,更論及內外看法,龍砂向背自無遁形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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